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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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宴的戲感被你壓住了。”（捉蟲）
宴疏同一楞：“抱歉, 導演。我剛剛沒註意。”
李導也沒為難他，NG在片場是常有的事。事實上，像宴疏同昨天似的, 每場都一次過才是稀有的。
“沒事，別緊張。”唐文武老師笑瞇瞇地安撫他,“剛剛演得挺好的, 是不是一時間臺詞卡了？”
宴疏同笑笑：“可能是吧。”
沒好意思說是自己偷看段拋，結果跑神了。
【宿主註意, 你還有兩次機會。】
【知道了。】
宴疏同深吸了一口氣。
這次他得集中註意力了。
“那行, 咱們再來一條啊！就從唐鏡說那句「你犯不著」那裏開始。”
“各部門都準備好了——”
“Action！”
宴疏同斂起神色，又念了一遍臺詞，“你犯不著這麽和我說話, 每次都來這麽一句，你沒說膩，我都聽膩了！”
老戲骨的專業能力非同一般, 一瞬間就入了戲。
唐文武剛剛還在溫和地安慰宴疏同，下一秒就又變回了那個大家長似的父親，“你！你真是太不像話了！你現在這個樣子，你媽媽看到你都要被氣死！”
“呃……”這裏宴疏同本來是要接一句「你不配提我媽媽」的。
然而他前一秒還在說著臺詞, 下一秒不知怎麽的, 視線竟然又挪到了另外一邊, 段拋的身上。
宴疏同發現, 段拋這次做的表情竟然和上一次的沒什麽區別！
就連面部細微的情緒，好像也一模一樣, 完全覆刻了下來。他在心裏忍不住驚駭, 又把接下來要接臺詞的事情, 拋到了一邊。
李導只能再次喊卡。
“小宴！臺詞——”隔著好幾米遠, 宴疏同都好像從李導的小眼睛裏，看到了對方的無奈。
“對不起，導演！對不起！”宴疏同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麽了。
明明心裏想著要集中，結果卻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。他的思緒被眼前看到的畫面所打亂，再回過神來的時候，就怎麽也不能入戲了。
就好像有什麽東西……
宴疏同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。
奇怪。
他之前和段老師演對手戲的時候，也沒有這種感覺啊。
【宿主請註意，你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。】
【知道了，知道了。】
系統的倒計時，讓宴疏同心裏有點急躁了起來。
他看向對面被自己牽連的，要拍第三次的兩位老師，眉頭頓時鎖得更緊了。他還從來沒有錯過這麽多次。
“對不起，兩位老師。因為我的錯，還要麻煩你們陪我一起。”
“小事小事，這才哪兒到哪兒，第三遍而已。”唐文武好像看出來了宴疏同的心理壓力，又說道，“你也別太著急了。咱們拍戲最怕心情浮躁了，越浮躁就越拍不好。”
宴疏同又笑笑：“好，謝謝唐老師。”
“要不休息一會兒？”出乎意料的，段拋開口了。
他低頭，看了眼停留在宴疏同嘴角勉強的笑容，繼續說道，“精神不集中，拍戲就難了。”
“謝謝段老師的提醒。”
“不過我可以的。李導也說今天盡量拍完，我再休息，不就是耽誤時間了嗎。”
“是嗎？”段拋瞥了他一眼，淡淡地說道，“那就聽你的，繼續吧。”
李導又舉起了他的小喇叭：“咱們再來一遍啊！還是從剛才那個地方開始！”
“Action！”
宴疏同強打起精神，這是他第三遍說一樣的臺詞了。
他剛要張口，可下一秒餘光就先一步看到了段拋的身影。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臺詞，在他的舌尖轉了一圈，竟然又被他咽了回去。
宴疏同忘了要說的臺詞。
“卡！”
連著三次都出現了問題，李導地怒火終於爆發出來了，“宴疏同！你怎麽回事！”
隨著李導的這一聲，片場裏立刻變得安靜了下來。
宴疏同的臉色也不大好，因為他的任務失敗了。
系統的提示音已經響了起來：“任務失敗，扣除健康值1點。”
【當前宿主健康值：45（滿分100）】
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氣，心裏蒙上了一層陰霾。
和系統綁定這麽久，這還是他的任務第一次以失敗告終。
他應該慶幸系統提前幫他升級了，所以他現在不至於被動解除系統綁定嗎？
宴疏同苦笑一聲。
“來來來，再來一次！小宴，你這次可要打起精神來，別再忘了臺詞了！”
“各部門……”
“先等會兒吧。”段拋突然開口道，“我想休息十分鐘。”
“啊，那也行吧。”李導撓了撓頭，因為是段拋提出來的要求，他也不好拒絕，“休息十分鐘。正好，小宴你調整一下狀態，一會兒我們再拍。”
宴疏同默不作聲地去到了片場的角落裏。許艷秋有事不在，這兩天他都是一個人。
不過也正好，他現在很需要自己一個人安靜地想一想。
而另一邊，主動提出要休息的段拋卻並沒有離開片場，反而闊步邁向了李導的位置。
李導此刻正在查看宴疏同前三次NG的影像。宴疏同在他這裏的印象不錯，臺詞背得紮實，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，像這樣一連三次都卡臺詞的現象。
李導感覺有點違和，就把影像回放看了看。
這一看還真讓他發現了一點問題。
“李導。”段拋走到了他的跟前。
“誒，段拋，我正想去找你呢。”李導讓他過來，“你看看這幾段，有沒有發現什麽問題。”
李導把宴疏同NG三次的影像又放了一遍。
“看出來了嗎？小宴的戲感被你壓住了。”李導懊惱地拍了拍後腦勺，“也怪我忘了這件事。小宴一直表現得都挺出色的，我都差點忘了他其實還是個沒多少拍攝經驗的新人。”
“之前和唐老師姜老師他們拍戲的時候，都是對手戲，小宴估計有心理準備，就沒什麽事。超過三個人以上的戲，那些人的演技說實話也比不上這兩位老師，小宴的註意力還能放在他們身上。”
“但你就不一樣了。”
“你哪怕站在角落裏，都能表現得像是主角一樣。小宴還沒遇到過你這樣的演員，能熟悉才奇怪了。”
“我猜到了。”段拋來回拖著進度條，看了兩遍，“所以才讓你先別拍了。”
“休息十分鐘，給他一點緩和的時間。”
“休息十分鐘應該不管用吧？”李導看了他一眼，猶豫道，“要不，你稍微放寬點？”
“反正這段戲主要也是拍唐老師和小宴，你在邊上就是一個背景板。你說你也是的，當背景板就好好當，沒事演這麽好幹什麽！”
段拋：“……”
這還成他的錯了？
“我不是說你其他地方不用好好演，不過這裏確實用不著你認真對待。畢竟到時候鏡頭都不會拍上你，頂多給你一兩個反應的畫面。”
“你稍微收斂一點，對小宴也好。他還是個新人，別回頭給打擊得意志消沈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段拋又搗回去看了一遍，“我看他本人未必需要我收著演。”
宴疏同短暫地進了系統空間，他有一些困惑急需安德烈幫他解決。
安德烈形象上是某個具體的人物，實際上的學識卻是匯聚了系統曾經收集過的一萬多名演員的學識。
宴疏同才剛剛把自己遇到的問題說出來，安德烈就找到了問題所在。
“被壓戲了？”宴疏同知道壓戲的意思，可他並沒有在之前和段拋的對戲中，感受到壓迫感，“我不太懂。”
“簡單來說，其實還是你的經驗不足。你從接觸拍戲以來，大多數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練，要不就是只有兩個人的對手戲。三個人以上的群戲，你演的還是太少了。”
安德烈想了想，又問道，“你說你的休息時間是十分鐘對吧？”
“那在系統空間裏就是四個小時整。來個突擊訓練吧。”
他話音未落，身邊就突然多出來了好幾個男男女女的陌生人影。
“他們也和我一樣，是被系統收錄在內的真人影像。”
……
現實世界的十分鐘後，宴疏同頭疼地睜開了雙眼。
他站起來活動了活動身體，發現段拋竟然也搬了個座位，坐在了他這個小角落裏，“段老師，您也在這裏休息？”
段拋似乎很忙，哪怕只有十分鐘休息的時間，手裏也拿著平板電腦，上面擺著宴疏同看也看不懂的數據表格，“嗯，休息室離片場太遠，來回一趟不值得。”
“哦。”宴疏同點了點頭，沒說話了。
安靜了半分鐘。
“休息得怎麽樣了？”
“還好。”
“那就等一會兒吧。李導有事，一會兒回來。”
“好的。”
然後他們就又沒有話了。
宴疏同尷尬地往遠離段拋的方向挪了挪。
他想就這麽蹭的話，應該有個兩三分鐘，他就能蹭出對方的視線範圍了吧。
結果宴疏同才磨磨蹭蹭地挪了半米，就又聽見不遠處的段拋開口問道，“我看起來很嚇人嗎？”
“啊？沒有啊……”宴疏同偷偷摸摸地把那半米挪了回來，又強調了一遍，“沒有啊，段老師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還叫我段老師？我很老嗎？”
“也沒有。那我叫您，段總？”
“呃……”段拋無奈看了他一眼，又低下頭，“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“這不太好吧。”宴疏同道，“您是前輩，還是我的大老板，叫您名字不太禮貌。要不我叫您段哥吧。”
也行吧。
段拋從鼻尖勉強應了一聲。
既然都聊上了，宴疏同就不想著離開這裏了。他索性說起了剛才自己NG的事情，“剛才真是麻煩段老師……段哥了。我老是走神忘說臺詞，耽誤了大家不少事情。”
“不用在意。片場NG是常事，你才三次。NG十幾次也拍不好的人，我也經常見。”
“不過我現在已經好多了，下一條我爭取一次就拍過了！能少耽誤你和唐老師的時間，就少耽誤一點。”
段拋聞言，放下了手裏的平板，“你已經解決了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宴疏同想著自己剛剛在系統空間裏的遭遇，覺得自己NG的那三次，段拋壓戲還是太溫柔了。
系統空間裏的那些老師可完全沒有照顧他是初學者的念頭。
一個個飆戲飆得飛起。
宴疏同這才發現即使是系統給的新手課程，裏面也有太多，他還沒有完全掌握的內容了。
或許他不應該急著學下一個階段，再重新學一遍新手課程，他應該會有不一樣的收獲。
宴疏同向系統表達了自己的想法。系統告訴他，他已經得到手的課程就是他自己的所有物了。除了不能拿到現實世界裏，其他的，他想怎麽做都可以。
別說再學一遍了，哪怕再學個百八十遍也沒人管。
【嘀。】
【宿主達成隱藏條件，獲得獎勵《名家演技課程——初級篇》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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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宿主註意, 你還有兩次機會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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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疏同斂起神色，又念了一遍臺詞，“你犯不著這麽和我說話, 每次都來這麽一句，你沒說膩，我都聽膩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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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文武剛剛還在溫和地安慰宴疏同，下一秒就又變回了那個大家長似的父親，“你！你真是太不像話了！你現在這個樣子，你媽媽看到你都要被氣死！”
“呃……”這裏宴疏同本來是要接一句「你不配提我媽媽」的。
然而他前一秒還在說著臺詞, 下一秒不知怎麽的, 視線竟然又挪到了另外一邊, 段拋的身上。
宴疏同發現, 段拋這次做的表情竟然和上一次的沒什麽區別！
就連面部細微的情緒，好像也一模一樣, 完全覆刻了下來。他在心裏忍不住驚駭, 又把接下來要接臺詞的事情, 拋到了一邊。
李導只能再次喊卡。
“小宴！臺詞——”隔著好幾米遠, 宴疏同都好像從李導的小眼睛裏，看到了對方的無奈。
“對不起，導演！對不起！”宴疏同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麽了。
明明心裏想著要集中，結果卻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。他的思緒被眼前看到的畫面所打亂，再回過神來的時候，就怎麽也不能入戲了。
就好像有什麽東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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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。
他之前和段老師演對手戲的時候，也沒有這種感覺啊。
【宿主請註意，你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。】
【知道了，知道了。】
系統的倒計時，讓宴疏同心裏有點急躁了起來。
他看向對面被自己牽連的，要拍第三次的兩位老師，眉頭頓時鎖得更緊了。他還從來沒有錯過這麽多次。
“對不起，兩位老師。因為我的錯，還要麻煩你們陪我一起。”
“小事小事，這才哪兒到哪兒，第三遍而已。”唐文武好像看出來了宴疏同的心理壓力，又說道，“你也別太著急了。咱們拍戲最怕心情浮躁了，越浮躁就越拍不好。”
宴疏同又笑笑：“好，謝謝唐老師。”
“要不休息一會兒？”出乎意料的，段拋開口了。
他低頭，看了眼停留在宴疏同嘴角勉強的笑容，繼續說道，“精神不集中，拍戲就難了。”
“謝謝段老師的提醒。”
“不過我可以的。李導也說今天盡量拍完，我再休息，不就是耽誤時間了嗎。”
“是嗎？”段拋瞥了他一眼，淡淡地說道，“那就聽你的，繼續吧。”
李導又舉起了他的小喇叭：“咱們再來一遍啊！還是從剛才那個地方開始！”
“Action！”
宴疏同強打起精神，這是他第三遍說一樣的臺詞了。
他剛要張口，可下一秒餘光就先一步看到了段拋的身影。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臺詞，在他的舌尖轉了一圈，竟然又被他咽了回去。
宴疏同忘了要說的臺詞。
“卡！”
連著三次都出現了問題，李導地怒火終於爆發出來了，“宴疏同！你怎麽回事！”
隨著李導的這一聲，片場裏立刻變得安靜了下來。
宴疏同的臉色也不大好，因為他的任務失敗了。
系統的提示音已經響了起來：“任務失敗，扣除健康值1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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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氣，心裏蒙上了一層陰霾。
和系統綁定這麽久，這還是他的任務第一次以失敗告終。
他應該慶幸系統提前幫他升級了，所以他現在不至於被動解除系統綁定嗎？
宴疏同苦笑一聲。
“來來來，再來一次！小宴，你這次可要打起精神來，別再忘了臺詞了！”
“各部門……”
“先等會兒吧。”段拋突然開口道，“我想休息十分鐘。”
“啊，那也行吧。”李導撓了撓頭，因為是段拋提出來的要求，他也不好拒絕，“休息十分鐘。正好，小宴你調整一下狀態，一會兒我們再拍。”
宴疏同默不作聲地去到了片場的角落裏。許艷秋有事不在，這兩天他都是一個人。
不過也正好，他現在很需要自己一個人安靜地想一想。
而另一邊，主動提出要休息的段拋卻並沒有離開片場，反而闊步邁向了李導的位置。
李導此刻正在查看宴疏同前三次NG的影像。宴疏同在他這裏的印象不錯，臺詞背得紮實，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，像這樣一連三次都卡臺詞的現象。
李導感覺有點違和，就把影像回放看了看。
這一看還真讓他發現了一點問題。
“李導。”段拋走到了他的跟前。
“誒，段拋，我正想去找你呢。”李導讓他過來，“你看看這幾段，有沒有發現什麽問題。”
李導把宴疏同NG三次的影像又放了一遍。
“看出來了嗎？小宴的戲感被你壓住了。”李導懊惱地拍了拍後腦勺，“也怪我忘了這件事。小宴一直表現得都挺出色的，我都差點忘了他其實還是個沒多少拍攝經驗的新人。”
“之前和唐老師姜老師他們拍戲的時候，都是對手戲，小宴估計有心理準備，就沒什麽事。超過三個人以上的戲，那些人的演技說實話也比不上這兩位老師，小宴的註意力還能放在他們身上。”
“但你就不一樣了。”
“你哪怕站在角落裏，都能表現得像是主角一樣。小宴還沒遇到過你這樣的演員，能熟悉才奇怪了。”
“我猜到了。”段拋來回拖著進度條，看了兩遍，“所以才讓你先別拍了。”
“休息十分鐘，給他一點緩和的時間。”
“休息十分鐘應該不管用吧？”李導看了他一眼，猶豫道，“要不，你稍微放寬點？”
“反正這段戲主要也是拍唐老師和小宴，你在邊上就是一個背景板。你說你也是的，當背景板就好好當，沒事演這麽好幹什麽！”
段拋：“……”
這還成他的錯了？
“我不是說你其他地方不用好好演，不過這裏確實用不著你認真對待。畢竟到時候鏡頭都不會拍上你，頂多給你一兩個反應的畫面。”
“你稍微收斂一點，對小宴也好。他還是個新人，別回頭給打擊得意志消沈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段拋又搗回去看了一遍，“我看他本人未必需要我收著演。”
宴疏同短暫地進了系統空間，他有一些困惑急需安德烈幫他解決。
安德烈形象上是某個具體的人物，實際上的學識卻是匯聚了系統曾經收集過的一萬多名演員的學識。
宴疏同才剛剛把自己遇到的問題說出來，安德烈就找到了問題所在。
“被壓戲了？”宴疏同知道壓戲的意思，可他並沒有在之前和段拋的對戲中，感受到壓迫感，“我不太懂。”
“簡單來說，其實還是你的經驗不足。你從接觸拍戲以來，大多數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在練，要不就是只有兩個人的對手戲。三個人以上的群戲，你演的還是太少了。”
安德烈想了想，又問道，“你說你的休息時間是十分鐘對吧？”
“那在系統空間裏就是四個小時整。來個突擊訓練吧。”
他話音未落，身邊就突然多出來了好幾個男男女女的陌生人影。
“他們也和我一樣，是被系統收錄在內的真人影像。”
……
現實世界的十分鐘後，宴疏同頭疼地睜開了雙眼。
他站起來活動了活動身體，發現段拋竟然也搬了個座位，坐在了他這個小角落裏，“段老師，您也在這裏休息？”
段拋似乎很忙，哪怕只有十分鐘休息的時間，手裏也拿著平板電腦，上面擺著宴疏同看也看不懂的數據表格，“嗯，休息室離片場太遠，來回一趟不值得。”
“哦。”宴疏同點了點頭，沒說話了。
安靜了半分鐘。
“休息得怎麽樣了？”
“還好。”
“那就等一會兒吧。李導有事，一會兒回來。”
“好的。”
然後他們就又沒有話了。
宴疏同尷尬地往遠離段拋的方向挪了挪。
他想就這麽蹭的話，應該有個兩三分鐘，他就能蹭出對方的視線範圍了吧。
結果宴疏同才磨磨蹭蹭地挪了半米，就又聽見不遠處的段拋開口問道，“我看起來很嚇人嗎？”
“啊？沒有啊……”宴疏同偷偷摸摸地把那半米挪了回來，又強調了一遍，“沒有啊，段老師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還叫我段老師？我很老嗎？”
“也沒有。那我叫您，段總？”
“呃……”段拋無奈看了他一眼，又低下頭，“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“這不太好吧。”宴疏同道，“您是前輩，還是我的大老板，叫您名字不太禮貌。要不我叫您段哥吧。”
也行吧。
段拋從鼻尖勉強應了一聲。
既然都聊上了，宴疏同就不想著離開這裏了。他索性說起了剛才自己NG的事情，“剛才真是麻煩段老師……段哥了。我老是走神忘說臺詞，耽誤了大家不少事情。”
“不用在意。片場NG是常事，你才三次。NG十幾次也拍不好的人，我也經常見。”
“不過我現在已經好多了，下一條我爭取一次就拍過了！能少耽誤你和唐老師的時間，就少耽誤一點。”
段拋聞言，放下了手裏的平板，“你已經解決了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宴疏同想著自己剛剛在系統空間裏的遭遇，覺得自己NG的那三次，段拋壓戲還是太溫柔了。
系統空間裏的那些老師可完全沒有照顧他是初學者的念頭。
一個個飆戲飆得飛起。
宴疏同這才發現即使是系統給的新手課程，裏面也有太多，他還沒有完全掌握的內容了。
或許他不應該急著學下一個階段，再重新學一遍新手課程，他應該會有不一樣的收獲。
宴疏同向系統表達了自己的想法。系統告訴他，他已經得到手的課程就是他自己的所有物了。除了不能拿到現實世界裏，其他的，他想怎麽做都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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